“不知不觉,都过去十几年了呀。”
“裴小姐,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的。”盛弋明白她的小心思,只是女人不为难女人,她即便懂,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都知道的。”
裴汐一愣:“你知道?”
“是,我大学也是在宁州大学的,和许行霁一样,土木建筑系。”盛弋望着她,坦坦荡荡:“许行霁很迷人是吧?”
“我也喜欢他的,所以裴小姐,我记得你。”
“她接触过的女孩子,我都记得。”
所以没有必要编造一些没有的过去和剧情来忆往昔,是不是确有其事,她统统知道。
盛弋明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把她当做对手,但一瞬间裴汐还是有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无地自容。
考察完基地大概是下午三点钟左右,盛弋开车回了酒店,打开房间门就看到许行霁正坐在地板上,对着电脑修改设计稿。
听到开门动静立刻抬头,就像只眼巴巴的大狗狗似的。
盛弋眼睛第一时间扫过垃圾桶里的盒子——他们一日三餐都是订的酒店的食物,等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送上来,味道怎么样连吃一周都会腻,但好歹胜在健康新鲜。
他早上吃了粥,虾饺,看起来还挺乖没有瞎要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就是……
“你怎么又坐在地上了?”盛弋皱眉,心想许行霁爱坐地板这毛病是改不了了,连忙道:“去沙发上。”
改不了也勉为其难能忍,但这几天胃不舒服还正在调理中,就这么放肆也真是太能作死。
“哦。”许行霁应了一声,懒洋洋地起身把电脑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没上去,反而走过来抱着刚刚进门的女人蹭了蹭,温声道:“辛苦了。”
“等明天就不用去医院了,我去考察。”
他说着用自己冰凉的额头贴了贴盛弋的脸帮她降暑——女人时常有自己养了两个儿子的错觉。
真孝顺。
“其实也不是很累。”盛弋抿唇笑了笑,十分受用的在许行霁的头毛上揉了揉:“你还是再休息休息吧。”
许行霁严肃道:“你太惯着我了,容易让人堕落。”
“呵。”盛弋被逗乐了,耸了耸肩:“我今天就想惯着你,明天还是我去。”
许行霁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忽然问:“是不是工地有什么事啊?”
……
这男人太敏锐了,她蛛丝马迹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盛弋有些无奈于他的明察秋毫,咬了咬唇,还是说:“没有啊。”
“弋弋,你一说谎的时候眼珠就会微微的动,还习惯咬唇。”许行霁笑了声,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盛弋柔嫩的唇瓣:“说吧,基地那边到底有什么事?”
“……”盛弋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地嘀咕:“那里有裴汐。”
“我不想让你去。”
盛弋虽然很温柔很大方也根本不计较那个许行霁早就忘了名字的前女友,但这不代表她会不介意他们近距离相处。
更何况,她能看出来裴汐明显还对许行霁有意思。
怎么说呢,她是□□凡胎不是圣人,不可能大度到那个地步。
许行霁听到裴汐这个名字先是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然后才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怔了怔。
他试探地问:“你是在吃醋么?”
“……”盛弋有些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吃醋怎么了?”
还不都是他这个男狐狸精惹出来的桃花债!
“没怎么。”许行霁面无表情,内心狂喜:“就是开心。”
“看到你吃醋,我他妈的开心死了。”
……
受虐狂。
盛弋绷不住笑,随手拿起身后床上的睡衣打了他一下——结果却被许行霁一把拽住,趁着这个力道往怀里拽。
“不行。”盛弋被他圈着腰抵在墙上,呼吸一下子就热了几分,气喘吁吁的:“我还没洗澡。”
许行霁:“一起洗。”
虽然他两个小时前刚洗过一次,
但这夏天,真的是热的要命。
盛弋感觉在大夏天里和意图不轨的人一起洗澡就是一种折磨。
黑色的长发海藻似的黏在了红润的脸颊上,唇边,直至白腻的肩颈后背,一缕一缕的缠绕着,发着涩。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盛弋都要虚脱了。
她连头发都懒得吹,趴在被空调吹的冰凉的床上恢复体力,任由皮肤上的水珠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蒸发。
只是累透了,大狗狗却不依不饶的还要凑上来亲她,烦人又黏人。
许行霁清澈的声音被晕染成了低哑,不断地叫人:“老婆……老婆。”
盛弋无奈的睁开眼:“你今天怎么了?”新笔趣阁
这么烦人。
“开心啊。”餍足过后的男人眼睛亮晶晶的,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唠叨的重复着:“你吃醋了哎。”
……刚刚在浴缸里明明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盛弋低低的叹了口气,觉得这醋真的是不能随便吃的,许,许行霁这可能是太久没被她‘重视’了,尝到甜头就食髓知味,发起疯来没完没了,她还真招架不住。
盛弋有点发愁,不过……许行霁狂喜的模样还真可爱。
她还是没忍住弯了弯眼睛,双手捧住男人的脸抬起下巴‘啾’了一口他的鼻头。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纯情。
没有孩子没有做不完的家务和每天都要吃什么的困扰,二人世界里,真的每天都像是热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