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楼梯道处出现了一个身影,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外套,头上套着衣帽。
这人从楼梯道走出,便一直贴着走廊的墙走,完美的躲开了所有的监控,在走廊最后一间病房停下脚步,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第二天,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城市,太阳初升,高楼阳台的绿植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卧室内,宽敞的大床上,两抹身影相互缠在一块。
女人躺在男人的臂弯里,一袭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女人五官埋藏在男人宽厚的胸膛。
时运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瞥见身旁的女人安静地在自己怀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替周零把被子盖好,而后闭上眼,继续睡。
待晨光破晓,卧室的窗帘遮挡不住外面的光线时,周零被迫醒来。
她慢慢地睁开眼,初次入眼的是男人宽厚的胸膛,胸口处的衣领微微敞开着,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春光。
周零一怔,眨了眨眼。
她伸出手,欲将时运推开,就在这一刻,时运突然睁开了眼,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的手。
时运醒来,问的第一句便是:“昨晚睡得好吗?”
周零:“……”
片刻后,她口是心非道:“不好。”
“是么?”时运略微挑了挑眉,凝眸道:“哪里睡不好?”
周零挣脱他的手,拉着被子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与他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她抬起眼眸,好声没好气道:“既然醒了,那就赶紧滚。”
亏得她昨晚还心疼他,给他做饭还收留他,这一大早醒来就换了新的面孔,还是没个正形。
时运讶然地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你让我提起裤子跑,那我不成渣男了?”
周零面不改色的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问:“你脱了么?”
没脱哪来的提裤子。
时运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那我现在脱?”
周零气的咬了一口银牙,直接给他胸口来了一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不要脸。”
时运胸口被她砸了一拳,一声也不吭。
他轻轻抓着周零的手,对着她笑了下,“以前年轻不懂事。”
周零怒瞪了他一眼,连忙从床上起来,直接掀起枕头闷住他的脸,“去你大爷的不懂事。”
……
二人醒来后,时运厚着脸皮在她这蹭了一顿早餐。
周零见他赖着不走,只能在准备早餐的时候,顺便给他也准备了一份。
在周零准备早餐的时候,时运正在洗漱。
他去了浴室的时候才发现,昨晚自己换下的衣服已经不在里面了。
周零准备了两个三明治,还热了两杯牛奶,简单的弄了一个蔬菜沙拉。
刚好在时运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
周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早餐好了。”
她把弄好的早餐端上餐桌,然后坐了下来。
时运走了过来,在他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来的那一刻,余光不经意瞥向阳台的晾衣杆上,发现他的衣服正晾在外面,随着风微微摆动着。
周零见他站在那,没有坐下,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时运垂眸,眼神闪过一丝惊愕:“我的衣服是你洗的?”
“……”
片刻后,周零如实道:“是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