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铁连忙抬头?,“圣女殿下,您吩咐!”
黎应晨把船挪来:“这个?,这个?!帮忙把船底戳俩洞,要能?漏水那种!”
虽然她用荒水凿也可?以,但是这种铁木强度很高,荒水不以破坏力见长,会花费很多的时?间。
“啊?”李铁愣道,“俺能?行吗?”
“试试。”黎应晨撺掇道。
万钟殿里,那杀气腾腾的苏丹睁开眼睛,大笑起来:“这小子最大的执念是想保护同袍,第?一个?显化名额,你小丫头?当之无愧。现在他?次要的执念是破木,这最后一个?显化名额,可?得归我了!”
“随你。”女祭司淡淡道。
李铁自己?也乘着银光降落到岸边,抄起一个?同袍扔在地上的佩刀,沉气提腕,试探性地劈出?一刀。
锃!
陌生的真?气暴烈四溢,一下子打通了李铁四肢百骸的经?脉,痛得他?大叫一声,刀气直冲而去!
空空!两声巨大的碰撞声,两艘船底都漏了许多口子。
透过?缺口,金银财宝的光绽露而出?。
首饰,宝石,一块一块的,沉甸甸的黄金。
周乾归仰头?看着天空。
王家世代名门望族,这些金银,哪怕在盛世都是一比巨大的财富,何况现在呢。
这些世家大族,嘴上说着什么祖业积累,耕读传家,实际从?没有事过?一天的生产,也从?来不管百姓死活。不知多少捐苛杂税,只顾盘剥。危难之时?,让他?们在洛阳宅邸内种植粮蔬,都废了无数的心思。天灾临几?年就开始年景不好了,还能?积累这么多金银,这都是多少的民脂民膏,实在不能?细想。
新的世界即将到来,而这些蛀虫……也该被好好地,清洗一下了。
周乾归眯起眼睛,背手不语。滂沱大雨里,天子早已全身?湿透。他?一句话也没说,身?旁唯一剩下的侍卫却轻轻打了个?寒战——他?知道,一定有人要死了。
黎应晨大笑起来。她调用神格的力量,对准将那两艘大船,并排向下降去。
哗啦!!
一声巨响,滔天的水浪溅起,宛如一场纷杂白幕,扑在每个?人的身?上。
正如王大人所?言,这两艘船与船上的财富,实在是太沉了。
沉重到一放进缺口,就重重地坠进土地里,纹丝不动。
这无数沉甸甸的金银,就这样,沉进了洛河水底。
堤坝中?央的缺口,被堵上了。
背水面湍急的水流,渐渐变小。
老百姓的汗水和血泪,兜兜转转,最终还是用在了保护老百姓上。
与此同时?,百辟峰内,一个?铁匠鼓着筋肉,冲向裂缝,将最后一车铁水,也倾倒入了那苍穹裂隙中?。
哗啦——
随着最后一点空隙被填满,天地震动。
那是一个?未成形的、混沌的新世界,毁灭的悲鸣。
随着裂缝填满,暴雨的云后继无力,逐渐停止了翻滚。
远处的天际线,重叠多日的云层,渐渐散去。
雨停了。
金线般的阳光刺破云层的缝隙,洒落大地。
黎应晨使用完了神格的力量,慢慢地落在地上。她低头?感受了一下,距离神格下一次累积起相同的力量,至少还有一两个?月。
她的裙摆触地的同时?,阳光也洒下来了。
黎应晨全身?湿透,在雨里站了多时?,此刻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宛如泡在温水里一般,暖融融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