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事情。
毕竟祁司北逆着流言蜚语向上爬,从来只听自?己想听到?的话。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再次说出了心里话。
“出国的事我?没想好......”
“过来。”
他没有往下听。骨骼分明的指间押着一只玻璃酒杯。
林雨娇走过去准备坐他旁边位置。
以为能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
脚抬了一半,腰上被?人一拽,跌坐在他撑开的大腿上。
“你......”
抵在她唇上的手指还沾着极烈的酒气。
她有一大堆道理想说,但他现在不想听了。
酒精和跳跃的红色灯光,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让人眩晕。
“会玩吗。”祁司北慢慢移开手指,身?子往前一探把桌上骰蛊往自?己面前推了推。
林雨娇摇了摇头。
“我?教?你。”
一楼之隔,楼下天翻地覆吵闹。而她挨着他心脏最近的位置,不敢动。
骰子在骰蛊里摇晃。
“既然纠结。那来玩一局。”他脸上没表情,仍然还是有着难以言说的戾气,“赢我?,你走。输了,留下。”
大雨落在屋顶的回声,格外清晰。
她忽然也很想看?看?,命运到?底想让她往哪走。
从前在杭南,街坊里的老人总是看?她眼神怜悯,他们说苦尽甘来,林雨娇这个小姑娘好事一定都在人生后头。
命运是毫无征兆的一场怪雨,到?底敢不敢让她以后路幸福。
她不知道,但她依然有勇气想赌。
倔犟挺直了脖子,昏暗里的眼睛很亮:“可以。”
祁司北无声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呼吸淡淡落在她颈窝里:“你先。”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碰骰蛊。
想起他教?的样子,伸出手,专心致志扣住亲眼看?清楚了的那五枚普通骰子。
摇到?点?数1就给对方。
一直到?比谁先清空,谁赢。
她连着几次都是一直不是1,来来回回几次,最后骰子全都在自?己这里,祁司北这里只剩下最后一枚。
“结束了吧。”林雨娇手腕轻搭在桌子边,“天意是,是我?输掉了。”
留下来,不用再去想未知的迷茫,就继续待在舟川那家?律所实习,继续在这场暴雨天里和已知的命运赌一个你死我?活。
“别动。”抱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紧了紧,抬眸,她对视上祁司北那双漆黑的眼睛,“林林,再来。”
“不到?最后一刻,别说输。也是我?教?你的。”
他的声音字字句句落下。
说完,他缓缓拿开骰蛊。茶几上最后一枚的骰子不是1。
祁司北没有清空。
半夜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吞没整座城市。
祁司北再也没扔出过点?数一。而她扔了十几次,一直扔到?,最后一枚骰子也不动声色移到?了他这里。
林雨娇哑口无言。
“你赢了。”
一枚骰子蹦落到?地板上,滚落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这才是天意。”
暗红色的灯光斜斜打?下来,沙发上坐着的人颓颓坐着,慵懒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