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跪在地上直到未希扶起他才踉跄的起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更因自己愚蠢的作为险些害得妻离子散,男人反省了自己并表示在接下来的一百年一定改过自新。
未希对远去的三人挥手告别,虽然是长达百年的惩罚,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一百年也是幸福的。
被阎魔赶出生死之狭的未希回到了自己的身躯,身体各处很快就叫嚣着疼痛,列车侧翻时那些恶心的触//手打的她好疼,脸上也火辣辣的,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
少女咬着牙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立马被眉头拧成川字的炭治郎按了回去,“姐姐你快躺下,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好。”
“是炭治郎啊,杏寿郎…他在哪里?”
一醒来就找炼狱先生吗…炭治郎缠绷带的动作微微一顿,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对未希说,“炼狱先生他正在与上弦战斗,善逸还有伊之助他们在帮受伤的百姓。”
“这次行动除了一名乘务员无一人伤亡,姐姐…你和炼狱先生救下了整辆列车的人。”
他与伊之助,如果没有姐姐的式神帮助一定没办法那么顺利的砍下鬼的头颅。
就像雨滴落在脸上,但触感却温热无比,未希闭上的双眼又缓缓张开,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泪水不断从少年红宝石般清澈的双眼落下,炭治郎用衣袖草草的抹干了眼泪,“看到姐姐没事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别哭…”
没能救下乘务员是她的遗憾,还好在那个世界他们一家能够重新团圆,也算是…一种残缺的圆满了。
“炭治郎,快带她走!”杏寿郎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双布满青黑色条纹的手臂朝她伸去。
上弦之所以为上弦必然有着不俗的实力,一招「破坏杀·空式」速度快至难以看清,直接将本就受伤的少年踢飞撞于身后的岩石,一口鲜血从炭治郎口中喷出,可她浑身软绵绵的什么也做不了,衣领被这只鬼抓在手中,他拎着她朝着相反的放下猛的跳去。
杏寿郎握住刀柄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洪亮的声音穿透黑夜对面前的鬼嘲讽道,“果真是满口胡言!”
猗窝座舔干了手背上的鲜血,单手夹住少女毫不畏惧的说道,“别这么说啊杏寿郎,我们的约定继续生效,只是在那之前将妨碍我们战斗的因素的去除罢了。”
他好久没像今日打的酣畅淋漓了,只是这丫头醒着绝对会妨碍他们,他只想让她再安静一会罢了。猗窝座拎着未希躲开了杏寿郎的攻击,一招「破坏杀脚式」踢在刀刃上直接将杏寿郎踢至十米开外。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充满毅力的人类,缠斗了两个小时,断了五根肋骨却依旧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敏捷的反应力。”
“可是就算这次你能全身而退,身体也无法回到从前,不过变成鬼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好好考虑…”
“开什么玩笑。”身侧传来隐忍的声音,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顺着额角滑落到了下颚,即便是对鲜血没有太高兴趣的猗窝座也露出了猩红的目光。
平息了好久的未希反扣住猗窝座的手臂,她冷眼看着这张被血液迷惑的嘴脸冷冷的说道,“杏寿郎是不会变成这幅丑恶的嘴脸,他不会。”
“你!”猗窝座额角青筋暴起,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自己早就打死她了!
不死川曾告诉未希稀血的作用,瞧他那满身的伤疤实则多半都是因为诱鬼出洞而自己划伤的,她虽没有不死川这样的决心,可如今反正已经受伤,能拖住一会是一会,一定要撑到外援过来。
少女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她赌上仅剩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