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见她这么没脸没皮,气得不行,拿眼瞪她,对方却冷冷地不为所动。
她愤愤闭上眼,“你不如杀了我吧。”
远处传来高高低低的兽吼声。
江禾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监狱长立刻睁眼,对江禾道:“想活就赶紧放开我。”
江禾:“不放。”
监狱长愤怒瞪她:“为了个臭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鬼迷心窍了吧你。”
她的嘴巴下一刻就被塞了好些树叶子进去,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江禾本来忧心忡忡地,一看她这副模样,顿时失笑,扭头对棕熊道:“这办法真好。”
但扭过头望向监狱长时,神情更冷了。
树干上棕熊的五官愈发模糊,这次她可以肯定,棕熊的五官在一点点地被树皮吞噬。
会完全吞噬吗?
最终会怎么样?
她甚至不敢细想。
悠悠绕在上空的萤火虫像被什么惊吓到了,慌促地四处乱蹿。
被堵住嘴巴的监狱长目露惊恐,挣扎地发出响动,想让江禾把她松开。
江禾没理会监狱长,她扭头盯着远处的黑暗之地。
黑暗里,一只只畸变兽的眼睛在萤火虫微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地光芒。
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黑暗里,像伺机待动的捕猎者。
江禾就是它们的猎物。
监狱长艰难挤掉嘴里的叶子,幸灾乐祸地对江禾道:“晚上十二点后,这里是畸变物的天下,你对这些畸变物来说可是大补,只有我能带你离开,你赶紧放我下来。”
江禾扭头问棕熊,“熊哥,你的树能结出毒果子吗,她满嘴谎话,我不大信。”
棕熊的其中一根枝丫朝监狱长的嘴巴上滴了很多绿油油的汁液。
直到这些汁液滑进监狱长的口中,棕熊的枝丫这才松开监狱长的双脚。
监狱长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磨牙瞪着江禾,眼看那些畸变兽离得越来越近,四周像在被黑暗一圈圈地吞噬。
“跟我走。”
江禾扭头对棕熊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监狱长冷笑了一声。
江禾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你笑什么?”
监狱长还在快速往前跑,她甚至没问江禾,棕熊到底给她喂了什么。
显然比起所谓的毒药,她此刻更害怕后边那些畸变兽。
“深渊里的畸变兽至少在七级以上。”监狱长冷声道:“你还是祈祷自己别变成它们的食物。”
江禾:“七级以上的畸变物离化形很近了,它们有化形成人的吗?”
监狱长理解不了江禾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关注乱七八糟的问题。
不过问得挺好,因为这种问题,只有她能答得了,“因为它们被阉割了,没法化形。”
监狱长冲进了满是畸变兽的黑暗里,那些畸变兽都没理会她,它们的目光一直在江禾身上,监狱长扭头得意地朝江禾叫:“你以为我真会带着你离开?哈哈哈蠢货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