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给她作主。沈书记能沾这事儿?他才不管呢,只要别牵扯到他,他能管啥啊。最后让沈大脑袋挑半年的粪,让他长长记性。”
“那刘癞子呢?”白清霖对沈大脑袋没兴趣,他一看就是跟跟班喽啰,在书里都是一笔带过的背景板,着笔还没刘癞子多呢。
陆金柱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大早村长就带人把刘癞子送回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他说道这里,忍不住压低声音,贼兮兮问道:“小白,昨晚上你看清楚没有?那个刘癞子真的没有鸟?”
昨天外面热闹,但是陆奶奶不让他们去凑。结果今天早晨才知道出事的是小白知青,这可给陆奶奶又气又吓,恨不得穿回昨天晚上,自己赶过去把沈大脑袋揍一顿。
等看见自己大孙子,才知道小白知青没事,老太太和老爷子这才放心。
听陆金柱问,白清霖叹了口气道:“当时那么混乱,你哥怕我受伤挡在我前面,啥也没看着。”其实他也好奇着呢。
陆金柱一脸惋惜,对白清霖这种站在八卦前段竟然都没有完全参与的人表示了恨铁不成钢。
吃完红薯,陆金柱洗了手,又道:“你们知青点那个知青,姓朱的那个,现在村里人老不待见他了。上午上工他也没来,说是生病了,还去了卫生所。那边说他发烧了,我觉得他就是亏心事做多了闹得。”
八卦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又经过早晨的批判大会,早就被传的不象样子了。
朱正民与白清霖之间不合这件事再次被摆在台面上,村里人都说朱知青恨不得白知青死,看白知青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也不知道为啥会有这么大的仇,毕竟可是朱知青帮别人抢了白知青的工作,要真是有仇恨,也得是白知青想要朱知青死才对。
这个话题张慧娟还参与了进去,话里话外给朱正民洗白,说朱知青是好人,他就是太担心白知青了,关心则乱。白知青不懂事又娇气,把朱知青的关心当做驴肝肺……
然后被他爹喊了回去,据说院子里还传出吵架的动静,相当激烈。
俩小孩儿蹲在灶前嘀咕着这些破事呢,外面陆向阳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周木匠给白清霖打的家具都打好了,桌子柜子椅子凳子什么的,上面的漆也都风干了,原本就打算这几天送过来的,正好陆向阳过去找,又找了自家大伯三叔一起来搬。
实木家具都沉,两个大件儿还是放在板车上拉过来的。
白清霖连忙迎了上去,“辛苦各位了,我来……”
“你快别来,别磕着碰着的!”陆向阳一挥手就把人赶一边去了,“脑袋还疼不?跟炕上呆着去。”
白清霖:……
不是,都大中午了,还用得着演戏吗?
“小知青别动手,这些玩意沉着呢。”周木匠笑呵呵的指挥自己几个儿子帮忙搬,陆大伯和三叔手里也没空着,拎着几个小件往屋里走。
白清霖连忙让开路,想了想又去屋里拿了白糖,挖了好几勺放进暖壶里,然后给他们倒糖水喝。
“嚯,这水可真甜,你这是放了多少糖啊。”周木匠吨吨吨喝了一碗,一抹嘴儿,脸上都笑开了。
“辛苦各位叔伯哥哥,我这里也没啥好东西,只有点儿白糖兑糖水。”其实糖水里还有灵泉溪水,这溪水是早就兑到水缸里的,每天拿来烧水,除了喝就是洗手洗脸。
这么多天干活下来,他的小脸小手还都是白净细嫩的,一点都没晒黑,也没粗糙。
“看这是啥!”陆向阳最后一个进来,跟陆金柱一起抬了个大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