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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男人戎装银甲,眉目深邃锐利,暗藏勃勃野心,唇角绷直,表情看上去很冷淡,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仪。

岁月在?他的眼尾和眉间留下了痕迹沟壑,但仍旧无法掩盖出挑的容貌。

“半个月过去,除了攻下玄荼城,便?再无进?展,如?此下去,我等还造什么反,谈何为江太后?复仇,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吧!”

“我说刘守将,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我等第一日便?将玄荼城收入囊中?,玄荼城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这一点便?称得上功绩斐然,才过去半个月,你着什么急,打仗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结果的。”说话辩驳的是江齐峦的心腹将领冯春庆。

眼下南境守将分成?三派,一派以太守江齐峦为尊,皆是他的死?忠;一派受江家恩惠,从江齐峦口中?听闻江音死?讯后?,悲痛万分,誓死?为江家后?人报仇;还有一派为南境的老牌守将,他们皆是武将世家,世代守护南境,而他们的部?下皆为精锐,训练多年,只听从兵符和南境太守调派,其中?兵符的优先级高于江齐峦。

然而握有南境精锐部?队的老牌守将也是最难笼络的一群人,他们始终对江齐峦揭竿而起秉承怀疑态度,几?乎江齐峦所下发的每一个政令,他们都要质疑一下,时不时还会摆出一副拆伙不干的架势。

冯春庆心中?不耐,面上却不能显露,道:“刘将军既然嫌我们的军士动作缓慢,那不若由刘将军领兵出战,若刘将军能在?十日内攻破秋銮城,我冯某人定?为将军接风洗尘。”

刘将军顿时面露犹疑,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冯将军,你何必为难刘将军。”

两人同时看过去,却见说话的人一身缟素,是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语调温和有礼,更?像是个文人墨客。

这人名唤沈去凡,沈家是南境大族,沈去凡以及他的两个兄长皆为实力高超的武将,其中?沈去凡颇通诗书,其文化在?一众武将里一骑绝尘,甚至连江齐峦起事时的檄文都是他写的。

值得一提的是,沈家和江家曾为故交,沈老太爷和江音父亲更?是忘年之交,一见如?故,沈家上下都对江音极为推崇,闻听江音死?讯后?,江家举家身着缟素,为江音治丧。

“沈小友,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为难他了,分明是他先站着说话不腰疼,攻打玄荼城的时候,便?是他们借故说自己的军队驻守南边,赶不及支援,如?今又不出一兵一卒,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刘将军顿时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就?是,干什么拐弯抹角。”

站在?刘将军身边的迟将军扭头看向端坐主位上的江齐峦,“江太守,名义上我等麾下南境精锐只认兵符和你,但我等和麾下精锐并无反叛之心,太守扬言要为江后?逆天而行,太守叫板的是大梁正统,手中?又无兵符,我等实在?难以支持太守大计。”

刘将军道:“如?若帝王亲至,亦或降下诏书,江齐峦你没有兵符,我麾下精锐就?算眼下臣服,到时候也会响应陛下命令,乱军之中?斩你头颅。”

江齐峦端坐上首,闻言微微眯起眼睛,不悦之色转瞬而逝。

江齐峦含笑叫停:“诸位,莫要争执了。”

到底是积威已久的南境无冕之王,只轻飘飘一句话,厅内便?静了下来。

“谁说本太守没有兵符的。”江齐峦笑了笑,语气?轻缓。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仆从拍了拍手,立即有侍女端着托盘从屏风后?步出,盈盈跪在?江齐峦身侧。

江齐峦掀开托盘上的锦布,笑意颇深,“诸位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他举起手中的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