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东带着几人径直迎了过去。
看着满面风霜但仍旧精神十足的王文理,许文东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面上有些动情地说道:“文理,辛苦你了!”
看着真情流露的许文东,此时还很年轻很有些理想主义的王文理眼圈有些发红。
他转过头去,不让许文东看到自己的失态。
心里只觉得在南方各省奔波的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种种困难、委屈、疲惫,在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一句‘辛苦你了’之后,都不算什么了。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王文理转过头来笑道:“许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说辛苦。”
“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叔,王福虎!”
王文理一闪身,让出身后一个衣着朴素脚踩布鞋的四旬男人。
男人身量不高,面容也是南方人特有的柔和线条,正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地看着自己。
许文东热情地伸出手,笑道:“王先生,您好,我是许文东。”
“我盼您,真是有如大旱之望云霓啊!东方神韵就等着您来一展身手,为我们调味定级了!”
王福虎就是个品茶师,虽说在这方面手艺高深,但一辈子没出过安溪那个山窝窝,也没有他大哥王福龙那份无欲则刚的气度。
此时跨越几千公里从闵省来到白山,心里满满的都是局促。生怕自己做不好差事,被人家灰溜溜地赶走。
要不是王文理一路安抚,王福虎上飞机前就想跑回安溪,缩到自己的老屋子里不出来!
“这...许总...您太客气了,我...我会尽力的。”王福虎的乡音很重,尽管他已经在尽量说普通话了,但许文东仍要全神贯注地倾听才能听出他说的是什么。
看出了王福虎的不安,许文东拍了拍他的手,和善地说道:“您不要有太大压力,后面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现在,我们不要傻站在这里了,先回去吧,我为你们准备了酒宴接风洗尘!”
朝王文理带来的另外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许文东带着王福虎率先朝外面走去。
看到许文东的虎头奔,包括王福虎在内的几人同时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看向许文东的眼神更加尊敬。
这个年轻的许老板,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啊!
许文东让王福虎和自己一起坐在虎头奔的后排,王福虎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同意。
没办法,许文东只好让陈胖子开车,载着王福虎和他的两个儿子。
自己带着王文理,坐到了虎头奔的后排。
去饭店的路上,王文理抓紧一切时间向许文东汇报自己一行人这一个多月的工作成果。
“我们这一个多月在南中国走了一个圆,出闵省转徽省,再转湘省、滇省,重点考察了当前闵红、祁红、湖红、滇红的茶叶种植情况,这些都算是国内红茶的茶尖尖了。”
“关于如何统一口味,我二叔也找了几个老朋友一起聊了聊,但是很惭愧,现在也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头绪。”
许文东看着眼前这个迅速褪去稚嫩的青年,微笑着说道:“不着急,慢慢来。我最近有些想法,可能会给你们找些帮手过来。”
王文理不知道许文东说的帮手是谁,但总算是把工作简洁明了地汇报完了,然后就不能免俗地打量起车内的装饰来。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车,王文理也不例外。
“喜欢么?”许文东问。
王文理毫不犹豫地点头。
“将来你也会有的,相信我,不会太久。”
听着许文东淡淡的话语,王文理毫不怀疑这其中的可能性!
最好的饭店,最好的饭菜,最好的酒!
这就是许文东对接风宴的要求。
除了梁婉君今天需要约见两个财务方面的朋友没来之外,东方神韵的几个人都在,包括拿了许文东百分之十股份的王岩。
一顿饭宾主尽欢,喝多了之后的王福虎明显话多了起来,拉着许文东不停地说话,后来甚至都语无伦次起来。
许文东就那么笑呵呵地听着,还示意要拉开王福虎的王文理不要动。
一顿饭宾主尽欢,王文理一行人就在饭店楼上的客房安顿了下来,等待明天的高层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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