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饮月低头，眸子里滑过带着浓烈讽刺的苦笑。

她能说吗，说出来，他会信吗，他听了会不会觉得她疯了呢。

云九霄的视线一直在目视着萧饮月，萧饮月的神色的骤变他同样注意到了。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

萧饮月抬起眼帘，“梦里，没有你。”

“……那有韩孟臻？”

“嗯。”萧饮月看着亭外的绵绵细雨，明明这么清新的空气，她的心里依然感觉到很压抑，“梦里韩孟臻和萧颐和在一起了。”

凉亭内一阵沉默，只有滴答滴答的雨珠声依旧在飘着。

“在梦里，韩孟臻带着一群人，杀进了皇宫，他勾结萧颐和，还有万雅柠，万余一众人，在乾坤殿内，杀了父皇，哥哥……萧颐和为了羞辱于我，拿我的性命威胁他，让他充……本来也只是一个梦的不是吗，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虽不同，但却仿佛在跟我梦里的一切重叠。”

“那是因为你的梦里没有我，我若在，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抬眸。

他的嗓音略微低沉，声音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听上去却带着一丝温柔。

萧饮月清灵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最终还是将头转向了别处，双眸清漠如雾，神色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