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自己回去了？”凤家房里，满目威严的老者坐在案后面的红木椅子里，沉声问道。

一身黑色劲衣的男子低头会道：“是，而且她那表情和反应，应该在公主府吃了憋。”

老者抬眸：“依你，这次嫡公主是真的跟萧家闹翻了？”

黑衣人点头：“应该是闹翻了，没留一点余地。”

老者转头向窗外，神色怔忡：“让辞儿过来一趟。”

“是。”

黑衣人转身离开，老者起身走到窗前，眉心似拢着深沉的思绪，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一袭白衣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身姿修长如玉，容色俊秀端方，白色轻袍衬得气度出尘，如芝兰玉树。

“祖父。”

老者转头他：“你这两天注意一下嫡公主的动向，她对萧家一事抱着什么态度。”

凤家嫡长孙凤辞沉默一会儿，“方才孙儿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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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皇上昨晚对萧大将军下了严令，要求萧家必须把嫡公主请回去，萧夫人一早去了公主府，听说是跟公主跪下了。”凤辞敛眸，“但是公主铁了心跟萧家一刀两断。”

凤老国舅沉默片刻，沉沉叹了口气：“皇上不会允许嫡公主这么闹下去的。”

凤辞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祖父的说法。

“司沧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影最近好像有点不受皇上控制了。”凤辞猜测，声音温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主的缘故。”

凤老国舅微怔：“暗影不受控制？”

“嗯。”

凤老国舅没说话，眉眼浮现深思，暗影是历代皇帝手中最锋锐的利器，监察百官，稳固皇权，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如果暗影不受控制，皇帝只怕日夜难安。

高高在上的帝王绝不会允许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活着，尤其暗影对任何人的威胁都是致命的，一旦他们反噬，皇帝只怕也胆寒。

“这两天你多多注意嫡公主那边的动静，如果确定司沧是嫡公主的人，凤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是。”凤辞点头，“孙儿会留意的，祖父放心。”

凤老国舅抬头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孙子，眉心染上一点落寞：“凤家本是武将世家，只是从你这一代开始，注定要沉寂凋零，慢慢退出权势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