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年前,般若神女竟是怀了张若尘的孩子?”有神女,如此惊呼一声。
血屠露出不悦之色,道:“这有什么?阎罗族的明珠阎折仙才和我师兄待多久,不一样大了肚子?”
“昆仑界的池瑶女皇,与我师兄仇深似海,还不是乖乖为我师兄生了一儿一女?”
“你们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风流剑神岂是浪得虚名?我师兄何等英姿,何等修为,何等魅力。”
紫菱神女眉头,质疑道:“不对啊!如果般若神女千年前,便是怀上了张若尘的孩子。孩子去哪里了呢?”
“孩子……”
血屠愣了一瞬,随即长叹一声:“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本该成为神女的风后,突然被刺身亡?般若神女为了接替神女之位,只得堕胎。”
众人倒吸凉气。
血屠道:“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师兄和罗乷公主订婚,般若神女受了太大的刺激,心灰意冷之下,才做出了这个极端的决定。哎!可怜我那没有出生的师侄,早夭于腹。”
“因为这件事,我师兄和般若神女可是闹了不少别扭。但,两人终究是感情极深,曾患难与共,千年后再相逢,顿时旧情复燃。千年干柴,与千年烈火相遇,简直不能与你们继续讲下去。”
一位无上境大圣道:“我听说,张若尘千年后归来,第一个见的就是般若神女。当时天罗神国的神皇子前去拜会,都被拒于门外。”
“肯定会被拒于门外啊!”
“家花哪有野花香,自己的未婚妻,哪有别人的未婚妻香?哈哈!”
……
正如闻褚所说,一树云烟酒居,聚集了不少强者,不乏有神灵。
这些强者,也是竖起耳朵聆听。
一个个都被惊住!
毕竟,张若尘和般若都是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
此话若是从别的修士口传出,众人别说是信,根本听都不会听。但是,从喝醉了的血屠嘴里说出,他们却是深信不疑。
血屠不久之前,才帮张若尘收取了十界。
他们何等亲密关系,何等师兄弟义气。
血屠但凡是清醒一些,也不可能将如此对张若尘不利的隐秘讲出来。
阎婷身上寒气爆发,气得颤抖,道:“真没想到,般若神女居然是这么一个轻贱的女子,张若尘更是禽兽不如,亏堂兄还视他为知己好友。可怜堂兄,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闻褚以神灵手段,将阎婷裹挟在气场之,道:“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张若尘和般若是先就在了一起。只能说,福禄神尊一番好意,却是错点了鸳鸯谱。”
“无论怎么说,此事若是宣扬了出去,堂兄岂不是要被天下修士嘲笑?”阎婷对张若尘和般若的好感,已是荡然无存。
她又道:“这个血屠,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影响巨大的话,怎能随意说出口?”
另一张桌子旁边,坐有两位修士。
正是命运神殿天运司的宫南风和许如来。
宫南风是天枢针的器灵,号称知尽世间一切,一位无上境大圣的道域,自然挡不住他的感知。
“太不可思议了,太匪夷所思,尘怎么会如此厉害,连般若神女这样的千年冰山,都被他征服。”宫南风震惊至极。
千年前,他自然是没有去感知,般若神女有没有怀孕的事。
这是对神女的不尊重!
许如来却叹道:“麻烦了!如果般若神女和张若尘旧情复燃,有她挡在间,我该怎么办?”
宫南风道:“你就是太固执了,就算尘的名字,出现在《逆神卷》上又如何?酆都大帝的名字,还在《逆神卷》榜首呢!”
许如来道:“但凡出现在《逆神卷》上的修士,就必须得死。天运司杀不了酆都大帝,自然只能妥协。可是,我有杀死张若尘的实力,却装着什么都没看见,还有什么资格做天运司的神灵?”
许如来数百年前,就已破境。
宫南风道:“可是他的名字,也同样出现在了《天道卷》上。这又怎么说?我觉得,你就是闲得没事干。”
许如来眼,露出一道迷茫之色。
进《逆神卷》者,意味逆天而行,逆天道,逆命运,对命运有一股强烈的敌意,是命运神殿必须要除掉的修士。
进《天道卷》者,意味着顺应天道和命运,是亲近命运和守护命运的修士,需要重点培养。
即入《逆神卷》,又入《天道卷》,自古以来,仅张若尘一人。
正是怀着强大的好奇心和无边疑惑,许如来来到了生死界星。
他至今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杀张若尘。
宫南风低声道:“你看,般若神女和尘都好上了,尘肯定是亲近命运的。再说,他都被《神储卷》除名,没有了任何威胁,你要不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