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两题定乾坤!(1 / 2)

在见到皇室的人之前,许知尘心里早已盘算许久,只是后面才发现对方原来只是个驸马,还是个混吃等死没什么志气的家伙。

在皇室中的存在感基本没有,明显不符合许知尘的要求。

为了这样的人冒险用飞升术,而且可能还会暴露身份,许知尘权衡后决定再等等看。

所以这次宋玉带来的人许知尘兴致缺缺,好在之前他在宋玉等人面前立得人设便有种高冷,如此也不显得突兀。

这位驸马上来就要拉着陈知序相约晚间喝酒,被婉拒后脸色有点不好看,便也没再搭理他。

另一边,道观争夺赛继续,当然还有其他比赛穿插其中。

数十个演武台足够大家看个过瘾。

许知尘作为参赛人员,首日肯定要进行几场战斗那点积分晋级。

在众人挑选木签的时候,演武场上已被重新布置,比赛流程一文一武交叉进行。

许知尘同时被叫上场确定比斗的内容,由监督者认证木签才回到座位。

武斗人选最多,所以文斗只能排在后面,最先举行武斗。

说是重新布置,基本上原先用于比武的地方没有变,只是将丹炉跟木桩搬走。

北边有一座可以俯瞰整片演武场的高台,上面做的全是大人物。

许知尘甚至在那边看到了真正皇族成员,不过以宋玉的身份,目前还无法带他过去,只能等机会。

坐在前面的几人许知尘观察了下,似乎有两位化神境修士坐镇。

一位精神矍书的白袍老者跟一名神色漠然的黄袍老妪。

能与皇族成员同台而坐,身份不言而喻。

现在上场的是守心观跟常青观。

“常青观窦明!”

“守心观李山!”

两家道观名声不算大,两人的修为皆为结丹初期,相差无几,双方只是简单问候之后,便直接开始决战。

两道身影同时冲出在空中发生激烈碰撞,大战一触即发!

相比之前武道大会上的碾压局势,修士间战斗更多的还是步步为营,处处陷阱般老谋深算。

不仅过程惊险,观赏性也是十足。

赛到中场,窦明身上隐约透出一股恶虎咆哮气势,似在发力,李山则没有这种变化,看起来平平无奇,威势上稍次一筹。

场上不时有人出声,对下方指点。

许知尘就在旁边听着那些人激烈讨论。

场上两人都是结丹初期,理应差距不会太大,可那李山在数十个回合后,明显出现后继无力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两人给许知尘的感觉,犹如两盏灯火放在一起,窦明更为明亮,李山则是稍显黯淡。

“两人同为结丹初期,为何相差这么大?”有不懂的人询问。

然后旁边就有人自告奋勇出来解释。

听声音回头一看许知尘发现还是认识的人。

刘神拳嘿笑一声:“因为他们筑基不同啊,这窦明选择的筑基方式,明显要高过守心观的李山。”

“筑基还有不一样的?”

问话的这位明显刚入修行不久,不过在场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来看比赛的,对修行方面了解很少。

张神医呵呵一笑:“当然不一样,筑基这道门槛缘何能拦住无数修仙者?只因它是登堂入室最后一步,也被称为通往仙门钥匙,若是方法不对,即便走到了那一步,看到了那扇门,没有正确的钥匙,一生也难以筑基。”

“这些都是常识。”

刘神拳抢过话语权热心的替人解惑:

“筑基分为兽道筑基,人道筑基,以及最强的天道筑基,那窦明便是人道筑基,立命言铸道基,以人为本,唯心而强大,此乃中上之选。

而那李山则是兽道筑基,寻一妖兽晶核融于自身,便有机会触摸筑基门槛,也是修仙者最常选择的筑基方式。

但这种筑基方式便如空中楼阁,镜中水月,基石虚浮,未来有限,说句难听的话,此为了筑基而筑基,毫无道心可言,自他上场遇见窦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会失败。”

听这话那人似懂非懂,脑袋嗡嗡讪笑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别只受教啊,不考虑一下加我我的道观么。”

原来是为了拉人,不过后面许知尘才知道,这些都是正常操作。

那些大势力想要从武道大会上挑选人才,其他的势力争不过,就只能从观战人群下手。

不能说非常靠谱,但有时候运气来了还能捡几个漏的。

“哈哈哈......”张神医都被逗乐了。

许知尘也是不禁一乐。

其实这就是散修的现状,很多人连基本的修行常识都不知道。

就像李山跟窦明的问题许知尘能一眼看出原因所在,是因为筑基不同的原因,但这位散修就看不懂了。

“总之若无意外发生,李山这一场是肯定要败了。”张神医微叹一声。

听这话,也没必要继续看下去,那人转头又问:“天道筑基又是什么?”

既然要了解,了解全面一些也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别到时候轮到自己筑基时候,还是一窍不通,最后走错路,那可就太冤了。

对于刘神拳抛出来的橄榄枝他表示会考虑。

这让刘神拳老怀大慰,立马替他科普。

“天道筑基就厉害了,拥有兽道与人道的全部神异,且走出自己的路,具备独一无二的道心,去除糟铂,悟出最真实的自己,衍生出意境,可化百般兵器,步步生莲,天日随身种种异象,千般变化,最重要就是寻到真我,寻到只属于自己的那扇门。”

“至于天道筑基啧......”

那人接了一句“没有?”

刘神拳摇头说“这个就厉害了。”

“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做到的人很少,整个仙门估计也不会超过一百之数。”

仙门傲然于世外,但真实人口基数并不少,纵观全部修仙者居然以此筑基方式者连一百人都没有,可想而知有多稀少。

“天道筑基虽说很强,高于其他筑基方式,却没几人能做到。”

那散修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你们几位都是人道筑基,没有天道筑基?”

刘神拳眉头一挑道:“你当天道筑基那么简单么,我跟你说啊咱们修士当中能做到人道筑基者,便已是人中翘楚,天道筑基那就是各大超然势力都要争抢的宝贝。BIqupai.c0m

不过这个你就别想了,咱们帝都才几位天道筑基的?一手可数,而且人道筑基咱们帝都也不是很多的,所以你拜入我的门下绝对不吃亏。”

那散修这下不再迟疑立马答应了。

与此同时,第一轮比斗结束。

跟赤月仙子几人所说不差,守心观的李山最终落败,脸色有些灰败,却也不是绝望,按积分赛制,所有人都会进行一对一决斗,还有机会。

之后又进行了几场武斗。

各家都有胜负,不乏精彩的战斗。

其实在这里许知尘就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

以前并没有发现,现在人数一多发现筑基方式的不同,真的会影响很多战力。

而今武道大会可谓鱼龙混杂,上场的修士从底子上来看,兽道筑基占据八成,其他两成则属于人道筑基者。

比赛到现在,积分榜前几位,基本全是有着人道筑基底子的修士在领跑。

“阴清观,常青观这几家保住名额是没问题了,余下那些人估计要好一番争斗了,千篇一律的竞争啊,看得真是头疼。”观众席上,一位穿着太极袍的中年人回头说着:“让你询问家师,怎么样了?”

张千羽收起传音玉简,点了点头:“消息属实,师祖那边确实收到了上尊的指令。”

旁边有人插话:“这次皇室是打算重新重视道观的发展了,可能和未来神魔界的变局有关。”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些道观就该被抹除,最后却留了下来,成为竞争对手,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中年人点点头:“按照你师祖的意思,打算在你入巨灵境后给你寻一门亲事,这个时候皇室那边重视道观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听说国王今年有意替长公主赵萱萱招驸马,对方条件自然不能太差,你刚好合适。

这帝都年轻翘楚都不如你,便是比那些仙门天骄你也不弱,更重要的你们家以前曾是朝中元老,你与长公主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之谊,与你正是郎才女貌,等武道大会结束你师祖就会进宫亲自提亲。

不过我最近听说长公主在神魔界吃了大亏,心里惦记着那个鬼面剑客,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能替她解决这个心事找出鬼面剑客,这个婚事就成了。”

他顿了下,继续道:“据传闻,鬼面剑客乃本土东灵洲人士,甚至可能也会出席武道大会,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长公主真准备招驸马?”

张千羽面露喜色,旋即笑道:“师伯不用扰心,以我们道观的消息渠道,想要找一个人出来还不简单,等下我就去安排这件事,到时候给长公主一个惊喜。”

“希望如此吧。”

......

五位评委属于坐镇,每场比赛结束后给出积分,武斗比的是实力,一目了然,无需费心,主要还是负责文斗方面。

文斗的题目为了平衡,则会由这五位评委轮流出题,共同评测,保证公平公正,其他人也无意见。

“这个陈知序的居然选择了文斗?”

评委席上,唯一的女性黄袍老妪略感不满:“此人明明有不弱于丹变境的实力,为什么不选武斗而是文斗?”

知道她与乾丰观的创始人有旧情,旁边的监督者听了也不在意:“有些事,并不能全凭主观意志去判断,本座知道你与乾丰观有关系,但今天身为监察,不求你公平,但也请不要夹杂个人情绪去干扰。”

“再说吧。”黄袍老妪冷哼一声。

轮到文斗比试,许知尘这才施施然起身。

路过一个演武台,上面武斗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素衣,步履颤巍,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被其强行撑起,老迈得不成样子。

修仙之人在筑基后寿元大增,但那只是笼统的说法。

凡人一生白驹过隙,岁月短暂,有人说如果不会生病一定能活得更久。

修士做到了,但修士也有相同的问题绕不开,受伤、精力损耗等等同样会持续减少原有的寿命上限。

所以说想要做到真正的长生久视即使修仙者也不容易。

“其实他也曾是意气风发的修仙人士。”有人叹息。

对手都有点于心不忍,但仍要装出冷酷:“老前辈本该可以颐养天年,何苦来此一遭。”

老者瞪他一眼:“你懂什么,年老亦是一种修行,为此我倾尽一生,这场竞争,别人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好好你说得对,等下我可不会放水的。”

“你最好不要放水!”老人语气坚定。

这在众多演武台上这个地方让许知尘尤为注意,他似乎若有所悟,感觉自身道韵都猛涨了一截。

忽然想起二代老祖曾说过的一番话,人间不过一场有眼目睹的阅历罢了。

心若人间,处处皆是人间,心若地狱,处处皆是地狱。

想必那就是二代的‘道’了吧?

所以这才是观山的真正寓意。

可能,真是如此。

......

“第一题!”

话音落下,评委席上一道流光飞出落在许知尘跟其余几位参赛者面前,化作一张尚未展开的青布画卷。

画卷缓缓打开,许知尘扫了眼:“生于地,长于天?”

这是什么题目?

他想了会,随后拿起笔在自己桌子上的纸张写下答案。

后来大家才明白其实这个题目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全看个人怎么理解。

抽象的,具象的,甚至天马行空的似乎都可以作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