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上菜!”
苏卉开转移话题,又转身从后面的柜子上拿过一瓶酒,拧开。
“这酒可是好酒,回沙酒,是我一个朋友在茅台镇那边投资的一个酒厂自产的,每年产量小,不对外,都是他们大学同学之间分完了,所以绝对良心纯粮酒,尝尝。”
庄严摆摆手:“我这还有事呢,吃完饭得赶回去。”
苏卉开笑了笑:“理解。”
说完也不强求,给林建军倒上一杯。
林建军用手挡住了瓶子,摇头说:“太烈了,我不喝,你喝吧。”
说完拿起手机给在外头吃饭的司机打了個电话:“小陈,去车里给我拿瓶红酒过来……”
“林总,拿哪一瓶?”司机在那头谨慎地问道。
林建军将手机拿开一点点,问苏卉开:“卉开,你别喝白酒了,陪我喝点红的,你那玩意度数高,伤肝。”
苏卉开笑了:“建军哥,啥酒都伤肝,就没有不伤感的酒。”
林建军问:“那你喝还是不喝?”
苏卉开不想让林建军不高兴,只能点头:“行,今晚我客随主便,反正是你请客,你喝啥我喝啥。”
“就拿两瓶BIN95上来好了。”林建军倒是干脆,说完挂了电话指着苏卉开说:“你一瓶我一瓶。”
然后看了一眼庄严说:“馋死他!”
苏卉开差点没忍住,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林建军和庄严之间的关系一向如此。
林建军特别宠妹妹,算是个宠妹狂魔。
当年林建军的妹妹林清影和庄严谈恋爱的时候,林建军是看不上当时还没提干只是个士官的庄严,后来耐不住林清影非庄严不嫁,没办法了才松口。
他反对很大程度是基于两人一南一北,何况他本身就是军人家庭出身,小时候因为父亲忙于军务一直缺少父爱,心里早就有了阴影,长大也死活不肯子承父业去当兵,跑去经商。
如果庄严仅仅是个士官倒也好说,大不了结婚后让庄严早点退役来京城经商,直接住进他家拉倒。
可不曾想,庄严后来居然提干了,并且在部队里一干将近二十年,还提拔当上了旅长。
这让林建军又气又没辙。
眼看着妹妹跟着庄严这些年折腾了好几个地方,更是心疼的不行,每次见了庄严都唠叨让他转业别干了。
本想着庄严升到蓝军旅参谋长一级已经差不多是道坎了,没曾想突然又被严肃推荐到南方这边的军区里筹建什么新特战旅,这把他气得不轻。
照这么下去,至少7年内庄严是绝对转不了业了。
见了庄严就想亲手扒下他的军装,但一想人家好歹是个多年的老特,自己财多身子弱,这小身板实在不够看,所以还是压住火不敢动手,只能在嘴上处处找话头怼庄严。
因为庄严再怎么也不敢对他这位大舅哥动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为了活跃气氛,苏卉开先和庄严聊了一下近况。
庄严挺惋惜自己的老战友这么早就离开了部队,而苏卉开则说自己倒也没太大的遗憾。
“像我这样,该拼的也拼过了,该奉献的也奉献过了,何况我的脑袋瓜子没你和严肃还有老徐那么好使,留在部队也是挡了年轻人的道,现在的战法和以前不同,装备比从前先进,战术战略理念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想想不如退位让贤,让给有本事的年轻人上。”
他反过来安慰庄严。
“你也不用替我可惜,我只是个将才,你们是帅才,不一样。我离开了,全力支持我老婆,让她这种有知识有文化有才华的人在部队里安心服役,那也是一种奉献不是?”
庄严见他想得开,也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