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同上午对他说了他母亲活不过今晚十点,他怀疑是冷同指使人干的。
冷同走过来就踢了熊四海一脚:“你特么是猪养的啊,我指使人打你妈,我闲的啊?”
“是啊,四哥,我刚才就说不大可能嘛,他为什么要打波姨呢?再说那几个人都是老邻居,和沈家也扯不上关系啊。”
冷同一看时间,八点一刻了。
“姐你把他放开。”
灵儿把脚抬起,熊四海手一托地便跳了起来:“不是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特么懒得和你解释,你妈在医院抢救,你跑到我这儿来无理寻事,不顾你妈死活了?”
“我已经到治安队报案了,你们沈家再势大,也不能打死人不偿命!”各州管治安的叫治安队,只有联邦府的才叫警局。
“别喷,”冷同擦擦随着熊四海吼叫喷过来的带血唾沫星子:“大夫说啥了?”
“大夫说只能尽力了,说送的有点晚了。”熊四海的几个兄弟全站起了身,其中一位俯下身对冷同说。
熊四海的母亲是下午和人打麻将时被打的,打她的人正是同桌的三位麻友,都是男的。
打个麻将还能打出这么大仇来,三个男人打一个女人,还往死了打,也算一件奇事了。
“走吧,去医院。”冷同对熊四海说。
“去医院干什么?”
“废话,你妈要死了,你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吗?”冷同踢了他一脚:“走,我看看我能不能救你妈!”
“你?”
“走不走?”冷同又踢他一脚。
“走,啊走!”
这一下,沈若水拿来的清开灵能用得上了,自己只拿了一盒口服的阿莫西林,这样一来又多了一种方式,可以注射。
到了医院,恐怕人家不会让自己给病人用药,到时随机应变吧。
虽然是个无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在哪个医院?”冷同问。
“第一医院。”
这不是龚文静和车薇所在的医院吗?
这就好办。
“你们跑着去吧,我坐他们车去。”熊四海说着就要往灵儿的车上坐,被冷同一把拉住了:“你也跑着去,你浑身全是土还想往车上坐?”
熊四海只好追他的兄弟们去了。
第一医院很近,几分钟就到,冷同等人到了抢救室,门紧闭着,一个姑娘坐在门外的长条椅上低着头无声地哭着。
估计是熊四海的亲人吧。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姓熊?”冷同问。
“是啊,你是……”姑娘抬起头,嚯,这张脸,四四方方有棱有角,肯定和熊四海是一个工厂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