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方才老夫可是听见有人要派人将我从回春堂绑过来,小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驿馆房间内,面对独孤飞鹰热情的迎接,公孙良却并不领情,他冷着一张脸,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出言讽刺道。
独孤飞鹰平日里就算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对眼前的这个老者,他可不敢胡来,因为这老家伙可是关系着他兄弟的生死,“公孙先生您误会了,在下方才只是心急家兄的伤势,所以才……才口无遮拦,您老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晚辈计较了!”
谁能想到,一向混不吝的独孤飞鹰,此时居然在一个老头儿面前低头,这要是让守在外面的禁军看见,恐怕会瞪掉眼珠子!
“哼!今天你们一个个地都是好人,就老夫一个人是坏人!有人想把老夫绑过来,还有人拿王司徒来压老夫,哼!难道在你们眼中,老夫就是那般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的人吗?”
公孙良却根本不理会独孤飞鹰的赔罪,他一边朝着独孤信所躺的床榻前走去,一边自顾自地不满道。
老家伙这番话自然是说先前在回春堂时,胡郎将等人以及王成武的所作所为,而他口中的王司徒,不是王秉还能是谁?
“您……当然不是!”
独孤飞鹰下意识地就想说是,不过还好他反应快、“刹住了车”,要不然这个“是”字说出口,眼前的老头说不定会直接转身离开。
“嘿!你这老家伙要不是无情无义、见死不救的人,那就没人是了!”
独孤飞鹰虽然满脸堆笑,但却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
屋内除却李君羡之外的其余人,在听到他俩这番对话后纷纷忍不住嘴角一抽,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实在是公孙良今早给大伙儿留下的印象太差了!
“哼!言不由衷!”
公孙良瞟了独孤飞鹰一眼,但却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坐在床侧,开始查看独孤信的伤情。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独孤飞鹰等人还真是误会公孙良了,先前在回春堂时,在胡郎将大概讲了一下独孤信为什么会再次受伤后,深受触动的公孙良原本就已经打算立马前去驿馆救治独孤信的,可谁知王成武又刚好带着王秉的吩咐来回春堂了,被这么一弄,他公孙良就好似是一个见死不救的无良大夫一样!
“公孙先生,我大哥怎么样?”
公孙良先是翻了翻独孤信的眼皮,又看了看独孤信舌苔、胸口等部位,最后才将右手搭在了独孤信的脉搏之上,不久之后,他才收手起身,这时,独孤飞鹰连忙开口问道。
“唉!”
公孙良摇了摇头,一件沉重,随即,他有些埋怨道:“明知道他重伤未愈,你们怎么还会让他再次受伤,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伤?现在这种情况,当真有些棘手啊!”
“……这事儿是我不对!”
独孤飞鹰一脸惭愧,他接着道:“我大哥今晚所中的毒跟上午时一模一样,公孙先生您早上既然能救我大哥,现在肯定也能救!您只要能解了我大哥体内的毒,李将军便有办法治好我大哥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