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紧急商议后,三人一直认为不能像平常一样在营帐内见面,而是要采取一种半道相遇的方式。
拿定主意后,安举才便吩咐了下去,自己陪着两位大总管坐在营帐内静静等着。
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走进营帐时,安举才站了起来,装作急匆匆向外走的样子。
再说刘广秋,在得知毅王府在悬赏一件外形像石头的宝物时,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捡的那块好看的石头。
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去上交,想要将这块石头当做一个信物,一代代传承下去,不管是不是宝物,也算是自己这个先祖留下的一個念想不是。
但是这几天,家里的婆娘仿佛得了癔症一样,一直念叨着儿子快回来了,而且亲自操持隔壁那座院落的修葺。
花费巨大,几乎掏空了家底。
在家里蹲了几天后,刘广秋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万一儿子真的回来了怎么办?家里这些年虽然攒下些资财,但仅仅是生活富余而已,连小富的水准都达不到。
到时候儿子会不会失望?甚至嫌弃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连份家业都没挣下?
越想越觉得惶恐,刘广秋终于蹲不住了,也顾不上吃晚饭,便怀揣着那块石头来到了崆峒山脚下。
望着高耸、巍峨的崆峒山,刘广秋心中充满了对毅王府治世的赞誉,对于治安,更是没有丝毫担心。
在崆峒山的高压政策下,虽不说是路不拾遗,但绝对没有敢在这魔域关内拦路抢劫的,更不敢打家劫舍。
所以一路上刘广秋丝毫没有担心会有人窜出来抢夺自己的石头,不过等走到临时设立的悬赏营帐时,刘广秋突然拘谨起来。
以前在大离皇都西郊的老家时,他虽然与当时管理皇庄的丁执事认识,但仅仅是能说上几句话而已,要说关系远没有达到熟稔的程度。
那位丁执事也是他这辈子认识的最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直到现在,还是他对外吹牛的资本。
不过据他所知,这位丁执事当时在毅王府的地位并不高,仅仅是一个管理农庄的执事而已。
但是现在,他要面对的却是崆峒山毅王府的人,可不是外面一个农庄管事能比的。
刘广秋被应允进入后,便一路小心翼翼地向营帐走去,刚走近营帐门口时,便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走出来,两人差点装了个满怀。
刘广秋知道这人,是从别的献宝者嘴里打听到的,是此次悬赏令的负责人,而且据说还是毅王府外务大总管安道辉的本家侄子。
眼见差点冲撞了对方,刘广秋就是一阵惶恐,就要躬身行礼赔罪,但却被对方的大嗓门打断了:
“这位大叔来的却不是时候,我正要出去办一件急事,不过总不能让大叔白跑一趟,赶紧把石头拿出来吧。”
用话语巧妙地打断了刘广秋的行礼后,安举才便转身进了营帐。
刘广秋愣了下,便赶紧跟了上去。
安举才只想快刀斩乱麻,最好不给对方反应思考的时间,所以进了帐篷后直接就把手伸了出去,意思很明显。
刘广秋有些不适应这般快节奏,原本还想先说几句好话,拉近一下关系呢,最好能处成像丁执事那种关系。
这样以后刘家也能借着对方的身份,壮壮声势。
再说安举才,接过五彩斑斓的石头后,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一脸严肃,有心想拽几句有水准的话夸赞下这石头,奈何脑子里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