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刚给封为县主,很多东西还需要学习,听闻安乐公主琴棋书画。
和礼仪堪称京城贵女典范,臣女恳请皇后娘娘首肯,臣女想借用公主身边的教养嬷嬷。”
“这样好借些光,让臣女也沾一下公主的福气。”
本来还低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皇后,闻言,眼前一亮,这个战家嫡女看来不简单,真是瞌睡送枕头。
难道她猜出了自己的意思?
应该不至于啊?
对平头百姓而已,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如果四海升平还好。
要是国家动荡,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嫡亲的公主们。
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和亲之苦,终其一生不能回京城,看似光鲜亮丽,其实是苦不堪言。
可大凡有些本事的人,都不会入赘驸马。
一旦做了驸马,就给人贴上吃软饭的标签,甚至官场仕途也就止步了。
别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通房丫头无数,而驸马只能终日面对公主一个人。
华夏帝国,大凡有些出息的人都对驸马一职避而远之。
而且她的女儿还是个不拘礼节的,让百年世家望而却步,一想到这,皇后就头疼不已。
战家前头两个儿子在战场上,以后必然也是威震八方的将军,皇上断然不会毁了他们的前程。
至于战家三郎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早些年皇后就打听过战家三郎的事情。
可就是经商的身份让人诟病。
公主下嫁或招赘,都怕天下人取笑。
皇后娘娘一时犹豫不决,也就迟迟没有和旁人透露自己的想法。
如今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皇后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下道:“安乐一直和我说想听听江南的事迹。
想来你外祖父已经到京城会和你念叨一下,你外祖父替皇上分忧解难,安乐公主理应去拜访下,不如这样……就让安乐去县主家小住几日吧。”
“臣女倍感荣幸。”战流莺嘴角微微的翘着。
同样在看不到的角度,皇后也是一脸的得意。
只要她的女儿能牢牢把握住战家三郎的心,势必会让太子如鱼得水,而且她的女儿锦衣玉食还不需要远嫁。
一生也不会吃太多婆母的苦。
最珍贵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
战家三郎立志经商,也不科考朝堂,想来娶个公主,也不会有太大的束缚。
皇后越想越是自鸣得意。
也就连带战流莺越看越顺眼。
可惜就是不能当儿媳妇了。
看来是个通透的人。
皇后娘娘一挥手,对边上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就抱出来一个匣子,她把匣子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掏出一个三彩手镯。
“这个是哀家出嫁的时候,我母亲压箱底给我的物件,这么鲜艳的东西,还是你们年轻姑娘家家戴着好看,耀眼。”
战流莺虽然也不贪图那个手镯,但是毕竟还是皇后娘娘赏下的,自然也是恩典。
嬷嬷递给战流莺的时候,战流莺也乖巧的戴在自己的手上。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是皇后也看到战家的诚意和示好。
也许四皇子的事,只是个巧合?
或者战家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满意的点点头道:“安乐到战府去小住几日,替我和你父亲说声叨唠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安乐公主能屈尊降贵去臣子家,教臣女礼仪,是皇恩浩荡。”
皇后娘娘脸上依旧挂着密集的笑容,她弯弯手指道:“昨天你们战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