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大多数人是以遵纪守法为荣的。
然而少数人,正如此时酒屋里留下的那群混混、泼皮。
他们的人生观是扭曲的、价值观是偏离正常轨道的。
人生观的偏离,决定其想法的歪斜。
价值观的脱轨,决定了其行为必无正念。
在那群家伙的心目中,作奸犯科不是耻辱、是荣耀。
坐牢判监不是过错,而是日后继续为非作歹、向人炫耀的资本。
容汇梓当然清楚,那群泼皮、无赖的三观早已尽偏。
但是呢?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也是一个追求声名、威望的人。
法办的人越多,越是能彰显他执法公正、越是能凸显他的清正廉明。
在容汇梓的思想里,他完全不在意那些混混、无赖坐完牢,待其释放后,拿曾坐牢的事儿做炫耀、做恐吓他人的资本。
因为只要那些人敢作恶,他就有权利、有能力,随时再将那些人给抓回去,扔进大牢里去为他增加功绩。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
“你是要教本官如何做事吗?”在肖章的话说完后,容汇梓瞪大了眼睛、怒声道:“再不闭嘴,信不信本官连你一起拿回京兆府,问你个不敬之罪。”
察言观行,知道容汇梓真的动怒了,同时肖章也猜出了他的想法。
无奈一笑,肖章垂首一礼、向后侧退:“好吧!在下不再多言,坐等侯爷您给在下一个公道的判定便是。”
见肖章识趣的后退,容汇梓一挥衣袖、转身回到了轿子里。
不消片刻的功夫,衙役、捕快们将屋里屋外、成诚带来的那群家伙全部都给擒住。
上锁、套枷,押出来后列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正当衙役们准备押这那群混混、泼皮,抬起被折腾到半死、站都站不起来的成诚,原路返回京兆府去时。
一匹黑色骏马、载着一个身穿锦缎短打华服的年轻人,疾行来到了酒屋门前。
“是何人拿了我成兄?”来到近前,骏马驻足、马上之人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番。
看到来人,那两个衙役带班先是一愣。
接着在那人问话后,苏班头上前一步:“高衙内,京兆府尹在此办案拿人,还望您莫要阻碍。”
“哟,我当是谁呢!”闻此言,马上之人不屑地看向苏班头、讥嘲地道:“苏文良,几日不见、你见到本衙内居然敢站着说话了呀?还不给本衙内跪下回话,你是想死吗?”
见他如此,苏班头身躯微微一颤,显然对这位高衙内心生惧意。完全下意识间,向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