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鼓巷等产业的分红,仅是上个月、单月计算,赵维桓就从肖章那里,搬进王府钱库折价将近2000万两金银。
虽说归云庄那边,肖章如今已不在给太子府分红。
可根据户部的统计,仅上月,归云庄便向朝廷缴了600万两白银的税款。
税款600万,按十取税一的税法计算,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等于是说今上月,肖章凭归云庄一处,收到的利润至少是5000万两开外。
两个庄子,加上河东矿场、京东码头,还有南市刚刚兴建起来的房产与信贷等项。
这才一个月,肖章就为国库贡献了1500万两的税款。
加上各类分红,国库从肖章身上的收入是3000万两、内库的收入是2400万两,太子府的收入是2800万两。
要知道,大梁前一年的财税总收入,也不过才9400万两。
肖章一个人,三个月给搞出来的钱,几乎顶上了去年一年的国库收入。
如果不是高仕群、陈忠信一直在搅事儿,搞得肖章明哲保身、无心恋战。
给足时间,一年后,肖章每年让朝廷收入再翻一倍应该不是问题。
给足扶持,三年后,以肖章的才智。
让大梁岁入突破3亿两、甚至是5亿两,亦非难事。
这么一个财神爷,这么一个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人。
理智下来的赵维桓知道,他杀不得、不能杀,也舍不得杀。
既然舍不得、不能杀,赵维桓只有改变谕令:限时十日,着各州府协寻归云伯行踪。遇其人若劝解不返、绑了送入京城者,官升三级、爵封一阶,民赏万两、授正八品散官。
一见赵维桓改变主意,崔臣当下急了。
但急归急,崔臣很清楚赵维桓对肖章的青睐,是源于肖章能搞钱。
如果他直接出言反对,非但无法让这位太子爷改变新谕。
搞不好还要引火烧身,遭到赵维桓的训斥,从而失宠于这位新主子。
深谙宫斗、官斗之道,崔臣当然不会直来直去。
眼珠子转了转,他开始补刀,对赵维桓说:“归云伯未经上奏、私离封地,此举已触犯大梁律。虽不可杀之,但可罚之。”
“如何罚?”听其言,赵维桓盯着他问道:“本王不曾亏待于他,他都跟这儿玩起来了失踪来。孤若再罚他,那厮还不彻底给我从此不见人影,跟孤来个‘事了佛袖去,深藏身与名’呀!”
赵维桓最后的诗,正是出自肖章的《归云集》。
本来那首诗,是肖章自知剽了前世里,历史上名声最大的诗仙之作。
那首诗的名字叫做《侠客行》,肖章也确实颇有侠义大范。
所以在这个时空里,天下人却都认定是肖章所做。
心怀大义者,才能写出那样的诗来。
不恋凡俗者,真的可以深藏身与名。
“殿下可以赏罚同步。”
对于这个道理,崔臣无言反驳,但仍说出了他的坏主意:“赏、允诺只要肖元敬那厮回来,您就给他晋封开国侯,以彰其功。罚,您可以借他私离封地这件事儿,bi着他交出归云庄的四成股权,否则就罪及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