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连哄带吓,高仕群给陈忠信做出允诺:待朝堂稳确时,我必助君重返朝堂。今失五品还二品,今失小势还大势,
得到这样的允诺,陈忠信能如何呢?
他心里清楚,以高仕群的心狠手辣。如果继续强硬下去,随时都能让他倾家荡产、甚至是家破人亡。
如果听从高仕群的安排,以老权jian与赵维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情。
日后赵维桓继位、登基以后,还是会顾忌“高党”的势力、顾念老感情,继续对高仕群委以重任。
只要高仕群有机会翻身,那他这条官场上的咸鱼,也就能跟着一起再翻身。
深知这些,陈忠信最后只能无奈地接受高仕群的“安排”。
见他接受“安排”,为了让他安心、继续听话。
在陈忠信离开前,高仕群神秘兮兮地扔给了他一番话:“太子用权修律,非属君一人尓。你之才在于经营,而非创新技去取惊世巨利,‘官商捐’之举,实则是意在肖元敬……”
听完这番话,陈忠信又多了几分心安。
论官职,肖章是户部侍郎、太子詹事、散骑常侍,还有个资政殿学士的封阶,那是正经八百的正三品。
跟肖章相比,他就是一个区区的五品官,根本不值一提。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道“官商捐”的上谕颁下来,真正受到重压的是肖章。
是辞掉户部左侍郎的官,交回散骑常侍、资政殿学士的封授,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归云庄的四成收益上交朝廷。
相比于他,肖章要受的煎熬,肯定更甚何止万分。
如果辞官、缴封、还授,肖章就只剩下一个没有食邑、空头的归云伯爵位。
伯爵虽是从四品的爵位,可从此以后,在赵维桓那里、肖章就很难再得到信任。
一旦失去了赵维桓的信任,区区一个归云伯,就很难再掌重权。
在官场上,肖章定会就此止步、难以再借权柄做出令他难以应对的事儿来。
可是他还有高仕群做靠山,只要高仕群实践诺言,日后他就有机会重返朝堂,玩弄权柄、去打击和压制肖章。
到那事,此消彼长、陈忠信相信,他完全可以彻底打垮肖章,成为大梁第一巨商……
陈忠信被打压,主动辞官了。
赵维桓却并未停止他的行动。
在高仕群护着陈忠信,躲进东市,开始全力兴办“仕信银号”时。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赵维桓对着高仕群来了一个“回首掏”,一道上谕直接送到了高仕群的面前。
为什么说那道上谕是“回首掏”?
因为那道上谕,赵维桓是这样写的:“身为尚书,不思国事、心念经商。着高仕群速做抉定,为朝臣做出表率。商官选其一,限三日内,命尔明复此谕。”
接到那道上谕,高仕群差点就一P股跌坐在当场。
他怎么都没想到,赵维桓这还没继位,就敢对他来上这么一招“回首掏”。
恼羞成怒、愤懑成疾,当天晚上、高仕群就被人抬着,送进了太医院。
高仕群病了、什么病呢?
太医们心急火燎地忙活了一夜、诊治了一夜,最终得了一个结果:郁火积心、气血不畅,致血脉崩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