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肖文的话,林弘毅不禁暗笑:恐怕你们既没有给对方写过情书,也没有牵过手。什么感情基础?就是你心中幻想罢了。
这样的话不敢说出,为了安抚他,林弘毅只好答应下来:“好,肖文同学,你赶快回校休息。下周五晚上六点,就在这个小花园。我们要做正式动员会,你可以来参加。”
“好!‘萌芽文英’,我听李媛也说过,知道啦!下周五老地方不见不散!”肖文立即向吹足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
恐怕林弘毅会后悔,他大步离去,嘴里说着:“谢谢弘毅、和平!认识你们真高兴!”
肖文走远,林弘毅看向陈和平,埋怨着说:“你这不是找不必要的麻烦吗?”
“有能力,为什么不帮帮他?”陈和平嘟囔着说完,看看林弘毅,接着说,“我也麻烦大了。”
说完,陈和平也坐在刚才肖文坐的那块大石头上,低头不语。
林弘毅心中暗惊:这块大石头也是“遭罪”了!今晚它已目睹了许多悲伤,现在又要继续了。
果然,陈和平闷坐许久,也是暗暗抹泪。
林弘毅连忙坐在他身边,发声安慰:“和平,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看在眼里,心里怎么受得了?”
陈和平听了林弘毅带着打趣的话,不禁乐了。
哀叹一声,陈和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伤心事。
离开京城,到杭城上学后,他的父母打来了几次电话,也写了几封信。
这些信息中,父亲给他的内容还好些。无非是叮嘱“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好单位”之类的话。
她的母亲付红霞,仍是近乎命令一般,要求他“早上几点起,晚上几点睡”、“不能交女朋友,男同学也要有分寸”、“吃饭要营养,但不必多花钱”……
林弘毅听着,心里似乎已经浮现出付红霞带着高昂的斗志,而非语重心长的样子来。
这女人还好生活在现代社会,若在古代,身处小家小户,必是时常发出“河东狮子吼”的婆娘。
如果“不幸”做了妃子、皇后什么的,不仅后宫会被清理干净,更保不齐做了另一个武则天——天下唯她独尊。
甚至,为了保持这一独尊的状态,杀夫弑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敢想下去,林弘毅连忙低声劝慰:“都是苦口婆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全当正面教育来听就是了。”
陈和平看看林弘毅,发现他已经忍不住笑意。
自己也笑了,陈和平又摇摇头:“哎,你都知道的。我妈她,”
“不管你妈怎么说,毕竟是你妈。”林弘毅说完,终于忍不住笑了。
再强忍住,他继续说:“陈宁跟你联系过没有?”
“就是他,更让我,让我,”陈和平说着,看看林弘毅,又低下头去。
陈宁虽然也是对弟弟陈和平管教过严,但陈和平却并不买账。因为陈宁的说教,只是居高临下的自傲使然。
既然不喜欢哥哥陈宁的言行,那又何必多跟他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