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真尼玛恶俗,这种俗套话老子怎么可能说出来,肯定是那些反对迁都的建文旧臣搞出来的幺蛾子,若是流言成河,自己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洗都洗不干净。
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了。”
许吟走后,黄昏陷入沉思,如果这个消息传到朱棣耳里,不用想,钢铁直男肯定会雷霆震怒,认为自己两面三刀。
让他投资的事就别奢望了。
可自己急急忙忙去见他,很可能越描越黑,容易被认为是心虚,若是建文旧臣趁机发难,我黄某人很可能要跪。
不急。
这件事要不变应万变。
先去解决刘莫邪的事情,不能让历史重演。
黄昏蛋疼的很啊。
出门直奔锦衣卫。
由于地位高贵,锦衣卫衙门不像其他亲军衙门那样散落在京城的坊巷中,而是靠近皇城的正门承天门,在千步廊西侧,毗邻五军都督府,与东侧的六部隔街相望。
黄昏到后,直接求见纪纲。
本以为会有曲折。
哪知片刻功夫,庞瑛黑着脸带着几个校尉出现在大门,冷声道:“黄进士来锦衣卫作甚,是探监诏狱么,不用担心,你叔父黄观好着呐。”
陛下的旨意,谁敢给黄观上刑?诏狱里好吃好喝供着。
黄昏嘿嘿贼笑,“来见纪都指挥使。”
庞瑛侧身,阴阳怪气的道:“请吧。”
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因为黄金失窃案,庞瑛白白损失了二十斤黄金,哪怕跟着纪纲后捞了十几个二十斤,庞瑛依然肉疼不已。
从来只有他从别人家拿钱摆平事情,哪有他拿钱摆平事情的道理。
并肩走向都指挥使的公事房时,黄昏戏谑笑道:“庞镇抚使,你也别看我不顺眼了,那二十斤黄金,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黄昏始终认为黄金失窃案是庞瑛的手笔。
因为他嫌疑最大。
庞瑛脸上的肌肉抽搐,手上青筋虬结,恨不得拔出绣春刀一刀劈了眼前这束发少年,断我财路,此仇不共戴天,咬牙切齿的道:“你别欺人太甚!”
黄昏讶然。
我擦,看庞瑛这神态,那二十斤黄金真不像是他偷的。
这事还得查查。
纪纲大马金刀的坐在公事房里,也不请座,更没有让人上茶的意思,鼻孔朝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黄进士有何贵干。
黄昏看了一眼庞瑛等人。
纪纲挥手。
他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哪会怕一个束发少年,就算黄昏想刺杀他,也得问他腰间的绣春刀同意不同意。
我纪纲的绣春刀,没生锈!
黄昏自顾自的坐下,淡然的看着这位屠夫,道:“纪都指挥使还有闲心拿官威来压我,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么。”
纪纲哈哈狂笑。
如今大明天下,只要陛下对我没杀心,谁能杀我。
黄昏摇头叹气,“如今应天城暗涌潮动,纪都指挥使也是官场摸爬滚打的人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若是上元大火案陛下稍微应对失策一点,这大明就要变天,到时候没有陛下的庇护,绣春刀上沾满了建文旧臣鲜血的纪都指挥使,能活得了几日?”
没记错的话,大明朝有位锦衣卫都指挥使,直接被一干文臣殴杀在大殿。
甚至血肉被生吞活嚼。
纪纲倏然站了起来,又默默坐下,“你知道什么?”
黄昏笑眯眯,有那么一点笑面虎的神韵,语出惊人,“纪都指挥使,我们合作吧。”
纪纲这把屠刀是朱棣的狗。
迟早得杀了。
但现在,这条狗可以派上大用场,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
君子善利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