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之,不管你从哪里冒出来,都与我死去……”
李信嘴角翘起,心中不住地得意:“听射声司说,这里有两万人,如今这般,起码得折损几千人吧。”
“来人,让投石车停下吧,功劳也不能让他们都拿去。”
“部署,再继续轰炸一番,怕是其已经尸骨无存,况且,天都黑了,也不利于攻战。”
某个强壮的都指挥使说道。
“不错,你也学会用脑了。”见到是自己心腹爱将,张万胜,其一副胸大无脑,莽撞的样子,李信略微笑道:
“这般想法无错,但这宋营极大,预备多日,哪怕将咱们所有的东西投去,也覆盖不了,况且,过上一夜,怕是其存有的兵卒都讨回城了,其心中定然不服。”
“但,你们莫要忘了,夜战,咱们可是强项。”
闻听这般言语,所有人浑身一震齐齐醒悟,咱们不怕夜战啊。
昔日潘崇彻之所以能俘虏数万宋兵,很大的就是利用了夜战,而唐军这几年来,一直隔三差五的吃肉,又多吃豆油,油水充足,自然夜盲者少。
况且,操练中,夜袭是常有的,不说他们这些将校,就言普通的兵卒哪个不经历个十几回,保命杀人技巧,已经格外的纯熟。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吃好喝好,并不是让你们增添力气的,夜袭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李信沉声道:“况且,咱们夜战不怕,宋军定然是怕的,扬州城的宋军,必然不敢出城,怕被夺城,而咱们已经吃饱喝足,正好袭杀宋营。”
“这两万宋军,可是有不少的宋国禁军,须得用尽全力才是。”
“除了留下一万五千人守小周城,其余的四万人,都与我一同杀将进去——”
很快,军官们一一推去,宣布指令,然后营指挥使,都头,队正,也获知了消息,穿甲磨刀,准备地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小周城城内的唐军齐整而出,举着火把,明目张胆地袭击宋营。
城墙上的李处耘看的咬牙切齿:“唐军竟然夜战,根本就不准备与王将军活路啊!”
虽然心痛,但他不敢出城,数里外的小周城,依旧是灯火燃起,显然,就盯着扬州城,他不敢妄动。
唐军预想到了胜利,兴高采烈而来,看着被轰塌的营寨,心中极为欢喜,都想着轻而易举获功的机会,一时间脚步飞快,生怕他人抢了去。
“急什么,都与我规矩点,谁抢,我就宰了谁——”张万胜虽然一副粗鲁的样子,但却是张飞一般的粗中有细不然做不成都指挥使,看着争抢阵势的营寨大门,他连忙吼叫道。
但,却没人理他。
“谁再抢,老子直接砍了他——”
这时,某个宪兵指挥使走了过来,明亮的火焰让其独特的黄色衣袖极为显眼,很快,队伍就齐整下来。
“娘的,一群看人下菜的玩意!”
张万胜骂了一句,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营寨,人人让路,没有规矩,他这个都指挥使都进不去,还是规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