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船?”看到船只上满当当的兵卒人,几人可谓是吓得屁股尿流,手中的腰刀都不顾了,扭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着:“有水匪来了,敌军来了——”
“看来咱们暴露了!”船只上,某个男人感慨道:“果然是奸猾小吏,眼睛真好。”
“走,兄弟们,咱们杀出去,夺取通州城!”
男人大喊一声,船只上的两百多人欢呼着。
“咱们夺取通州的府库,其他船只负责打败通州的团练军,各司其事,不得有误。”
他说着,一边虎视眈眈看着来往的通州码头,不由得双目放光。
“指挥使,这些商船可有不少的钱财!”一旁的小兵夸张道:“就算是卖掉那些船,也能值不少钱。”
“住口——”男人大声呵斥道:“军规中明确规定,不允许劫掠民财,尔等想要找死不成?”
说着,他义正言辞地训斥道,看了一眼旁边的宪兵队,这才心中暗松了口气。
一旁的宪兵队这才点点头,高声道:“咱们的目标只是通州府库,这些商船,万不可劫掠,若是被我知晓了,军法从事。”
其他人连忙点头,不敢多言语。
突如其来的大军,一下子就把通州城打懵了,千余人的团练兵,一哄而散,他们并非精锐,只是混日子的,哪里是海龙军的对手。
通州城门迅速大开,通州刺史闻言乃是海盗,瞬间大吃一惊,连忙卷起些许浮财,与家人一起,逃窜而去。
很快,通州城就被告破,府库被劫掠一空。
遗憾的事,那些海贼并没有骚扰百姓,哼哧哼哧地把衙门的粮食钱财搬运一空,两个时辰就不见了踪影。
回到了通州刺史,望着空空荡荡的府库大吃一惊,大哭不止。
“使君,莫要伤了身,只要人还在就好。”一旁的县丞连忙安慰道。
“这该死的海贼,把我藏在库房中的小金库都搬空了,我可是存两年了——”
一旁的官吏们闻言,皆沉默不语,看来传言是真的,使君真是个妻管严,怕老婆,把私房钱都藏到了库房,真是好本事。
“我要上报朝廷,活剐了这群海贼。”
通州刺史尖叫道。
不只是通州,扬州,泰州,和州,无为军,舒州等沿江城市,都遭受了水贼的袭扰,府库被洗劫一空。
一道道的狼烟四起,快马飞奔,来到了开封。
“真是岂有此理!”
赵匡胤看着一份份奏本,气从中来,“这一个月,已经是第七份了,长江沿岸的州县一个也没有摆脱掉,府库都被洗劫,简直是奇耻大辱。”
“陛下,这肯定是南国干的!”赵光义一口咬定道:“如此多的州县,成千上万的人手,天下没有这么多的水贼,只有水师,尤其是臣弟听闻,南国不仅有长江水师,还有海龙军,合计两万余人,也只有他们,敢拔虎须。”
“晋王所言甚是。”赵普赞同道:“这定然是南国人的招呼,微臣粗略的估计,这些州县的损失,已经超过了百万贯。”
“怎么会有这么多?”赵匡胤惊讶道。
“长江沿岸州县,都较为富庶,尤其是淮南州县,夏收刚过,府库中有不少的钱粮。”
赵普苦笑道:“如今这些州县无有钱粮,禄米发放不得,也运转不得,还朝廷支援才行。”
“岂有此理——”赵匡胤一算,这岂不是损失翻倍,需要拮据的东京出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