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的比较清,但好歹是读书,根深蒂固的东西,哪里能轻易地拿掉,所以就默许了,对于此事也言语。
反正只要宰相不参与,就不会有什么大事,随手一按,就能平歇。
而要是皇帝真的屈服了,他们就大喜过望了。
宰相们的这种态度,反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些清流们,以礼部左侍郎张汀为首,御史为中坚,让朝廷越发的热闹起来。
终究是有明事理的,不由得劝说一二,反而被其怼了一通,被骂成了无君无父之人,惹得许多人大笑。
虽然如此,但仍旧没有在意,礼法这东西虽然大,对于皇权的限制,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尤其是开国皇帝。
当然,只要是聪明人都知晓这事,但正因为聪明,所以这毫不耽误他们博取名声。
这事若是成了,他们自然名声大噪,加官进爵,但若是不成,也能得个忠君纯孝的美名,哪怕贬官,也是值当的。
反正就是一副我为皇家着想,我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的态度。
皇帝自然晓得这群人在碰瓷自己,所以就冷眼旁观,你要是理了他,给个染料,就能开染坊。
高明的人,不动如山,尤其是官位到达一定品级,就不需要博取名声的加持了,当然像礼部左侍郎张汀这种老儒生就属于思想顽固了。
这天,宣王府进行一场平常的晚宴,一家人几十口人,男女别坐,规矩倒是齐整。
“父亲,最近朝廷风声你可听说了?”李郜吃着饭菜,见到父亲李骏自顾自地吃食,不由得问道。
“听说了!”李骏点点头,眉头一皱,说道:“这又与咱们王府有甚的关系?”
“你不会是想驳斥那些人吧?”李骏连忙说道:“万不可这般,皇帝宰相都在看着,你这个嗣宣王前去,岂不是找骂?”
“虽然这事对于咱家来说挺不利的,但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皇帝一向是心里有主意的人,些许清流之士,并不重要,皇帝自然有手腕对付他们,咱们只管看戏就行了!”
李郜颇有些尴尬,他硬着头皮说道:“父亲言语的是,只是儿子以为,这事关咱们宣王府,这般无动于衷怕是有些过不去!”
“况且,嫡宗绝嗣,也无有人情可言语,民间的流言蜚语,怕是对皇帝不利……”
“不利个屁!”李骏恼怒了,直接骂道:“你莫不是读书读糊涂了?还是被人说了几句就难为情?”
“文景皇帝(李知柔)好不容易带着咱们逃到岭南,当今辛苦才造这般基业,平白无故地让给嫡宗?”
“你可是晓得,皇帝若是这般,我家又置于何地?你这个嗣宣王虽然不改,但人家会把你当回事?陛下又会信任与你?”
“被马尿糊了眼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