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大片黑点
然后成百上千的石头,仿若雨点一般,直接向着前方而去,落入到了润州城下的军营之中。
惨叫声,轰砸声,不绝于耳。
原本耸立的上千顶帐篷,不消片刻的功夫,就没了一大片,尸横遍野有些夸张,但横七竖八地倒下一大片不是虚言。
吴越士兵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本来就是养精蓄锐,等待着敌方的进攻,谁知道迎接的,若是一大片,数不胜数的石头。
高空落下的石头毫无规律可言,躲在帐篷中,会被砸死,走出帐篷,也会砸死,防不胜防。
不消半个时辰,万余人的军营,就损失了惨重,实在坚持不住当活靶子,只能迫不及待地返回城中。
事后一清点,万人大军,死在石头下的只有几百人,踩踏而死的超过千人,还有许多人受伤来不及归来,真正能活到城内的,只有七千人。
更重要的是,一个丧失理智的且吓破胆的军队,已经不适合再战了。
吴程瞬间心情大坏,他呵斥道:“只是些许石头罢了,竟然失魂落魄,乱不成军,真是一群没有见识到家伙!”
话虽如此,但却不得不接受左守孤城的现实,显然,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所料,已然处于被动之中。
李信颇为兴奋,看着已经被砸乱的军营,亲自巡视一番。
军营的大门已经彻底损坏,半个时辰几千颗石头的洗礼,整个军营已经改变了许多。
往前百步后,横着百多名西吴越士兵的尸体,血肉模糊地杂躺在地上,身上或者旁边,存留着不少的石头,残肢断臂也是应有尽有,血肉模糊者更是不可胜数。
李信从军多年,对于这番景象倒是司空见惯了,面不改色,一旁将校心中赞叹,不愧是铁面留守。
再走,就见许多受伤的兵卒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血流不止,虽然不懂的吴语,但李信却知晓他们的痛苦。
“来人,将这些伤员都收拢起来,好好医治!”李信目光一凝,沉声道。
“诺!”
“留守,这些人不过是吴越的,死就死了,还医治个甚,浪费汤药。”有人提出了异议。
“哼,为将者,岂不闻上兵伐谋吗?”李信冷声道:“打仗又不是尽在战场上,多用一些智慧。”
“将这些人好好救治后,就转给润州城。”
他冷声说道,对于这些伤员又浑不在意,看了一眼这些残垣断壁,他又感觉这里的位置的确不错:“让辎重营把这里也修筑一下,咱们就搬到这里来,之前修的,就放那些投石车吧!”
“留守,投石车距离咱们大营太远,会不会给人可乘之机?”有人提出了异议。
“多派一些人去守,就没事了!”李信不以为忤,反而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巴不得他们出城,这么好的机会,可难得了。”
许多人默不作声,体会着难得的场面。
……
“砰”,一声巨响,一发炮响,巨大石块宛若陨石一般,击中了杭州东门的望楼屋脊上,接着破墙而入,击出的浓烟和木梁砖石的碎屑倾泻而出。